1 (第6/7页)
醒,并减轻他的痛苦,至于有些不好找的材料还是得回国之后再想办法。 男孩会在醒来的夜晚里偷偷看纳西妲在做什么,还会在纳西妲发现之前装睡,纳西妲从不戳穿他。 因为她很忙。 只不过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装作很忙的样子吧,纳西妲笑了笑,自己好像也很胆怯呢。 装作帮男孩掖好被子,其实是想看一眼对方是否无恙,夜太深了,她也该休息了。 可是这次有些不一样,男孩抓住了纳西妲的袖子,说:“你的手……对不起。” 纳西妲吓了一跳:“啊?”她没想到男孩会放弃装睡,主动与她说话,她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说明道,“没关系的,我涂过药了,不必担心。” “我记得一些的,我摔碎过很多玻璃瓶子,有些渣子你怕扎到挣扎中的我,是直接用手拨开的。”说着说着他又开始落泪,“我也挠过你,很用力。” “你那时候意识不清醒,我不怪你的。”纳西妲实话实说。 “真的很对不起!”男孩哭得很用力,纳西妲察觉到他有抽搐的迹象,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,开始拍着他的背说:“这些都无关紧要,但是你再这么用力地哭可能会开始抽搐,我会很困扰。来听我说的做,深吸气,慢慢调整你的呼吸,呼气。” 怀里的人慢慢平静了下来,纳西妲放开了他。 纳西妲抹去了男孩脸上残留的泪水,说:“我并非刻意安慰你,但是我确实对此并不在意,在我捡到你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准备。但是我却不知道你这么爱哭,这确实是让我手足无措了。” 男孩看到了纳西妲衣服上被自己蹭上的泪水,他的脸颊与耳朵很快染上了一抹绯色。 纳西妲看着情绪稳定下来的男孩,开始试着与他聊天:“我叫纳西妲,你可以称呼我为老师或者您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 男孩告诉纳西妲他叫“雪奈茨维奇”,纳西妲觉得这只是姓氏并非名字,问他是不是觉得不喜欢才不愿意说,男孩否认了。 罢了,每个人都有不愿说的过往,纳西妲无意逼他回忆那些糟糕的过去。 男孩垂着眼说道:“如果您需要,给我起个名字也可以。”后半句他说的很小声,似在试探讨好又似在害怕纳西妲,“反正我愿意做您的实验品,给实验品起个顺口的名字也很正常。” 纳西妲一时间不知道该生谁的气,怪自己当时说的那句“活下去才能让我继续做实验”?还是怪男孩的脑子被疼痛折磨了太久,这么多日的相处也分不清她与多托雷的区别? 纳西妲捧起了男孩的脸,逼他与自己对视,一字一句认真说道:“我与他并不相同,我并非要利用你去填补自己的求知欲望,也并非把你当作工具一般使用。当时我看你倒在雪地里,我只是想救你。” “我承认我的鲁莽与草率,但在我发现你一看到安定剂就表现出异常的惊恐后便不再对你使用。 我尽力减少使用非必要的药品,可是你身体里的各种精神药品在剥夺你的神智,我没有办法做到次次注射都等你入睡后。” “我要与他争夺你,你能明白吗?” “我不会给你起名字,如果你想好了要给自己起个什么名字可以和我说。” “很晚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 门被关上了。 次日纳西妲将“雪奈茨维奇”这个姓氏告诉了风纪官,终于确定了他来自一间收养来自提瓦特各国孤儿的福利院——壁炉之家。至于为什么福利院没有向政府报失儿童呢?因为他在名单上清楚记录着两年前已死亡。 孤儿院每年都会有十几个孩子离世,或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,但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在当地民间富有善名的孤儿院,至冬国的冬天难熬,来自各国的孤儿水土不服,小孩子身体不好容易夭折,都是大家可以接受的理由。 福利院的创办人阿蕾奇诺与多托雷没有私下勾结,纳西妲是不信的。但是揭露此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,纳西妲甚至不能让孤儿院知道有一位“已死亡”的孤儿现在还活在世上。 这多少有些难办,何况纳西妲并不知道男孩是怎么想的。 还有七八天才到要回须弥进行学术报告的日子,分院的学者们忙的不行,而友人在外挂纳西妲的帮助下,提早完成了一份质量可观的报告,想必这次肯定可以顺利毕业,美滋滋的友人乐得清闲,便把魔爪伸向了男孩。 男孩从最早的意识障碍到如今的神智清醒,从过去的失力摔倒到现在的独立行走跑跑跳跳,只用了大半个月。纳西妲在惊叹男孩的身体确实很好之余,也着实惋惜这份恩赐对他而言却是一场噩梦。 所幸这都过去了,纳西妲想,她会彻底治好他的。 纳西妲看着两个人在客厅吵吵闹闹。 男孩指着自己身上的女式睡裙问友人:“我又不是小姑娘怎么可以穿裙子?” 友人说:“反正你昏迷的时候也穿过有什么好在意的,何况这房子之前就住着我一个女孩子,上哪儿去给你找男孩的衣服啊。” 男孩抓起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