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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还下起雨。
斜风细雨,浓雾退散。
太平坐在洞口处,昏昏欲睡,他不想入洞中,也不想与人说话。
其实这时井九便站在他身后,盯着他。
太平靠在崖边,他随手摘落一朵昨夜新长出来的花。
井九说道:“外面也消失了很多人。”
“也是你做的?”
太平叹气,他无奈说道:“我说了,我不知道的。”
井九说道:“哦,你知道。”
好像故意要与那人作对。
昨夜他们又一次做到最后。
井九想起来,那人裹着红衣被推到石壁上,太平双腿颤抖得如筛糠,被师弟内射后腿根处流出很多白浊,然而此处没有休整的地方,只好撕下布料充作整理。
那人现在看似闲适,实则腿间rou花处还夹着布料。
也许太平是因此才心情不好,才不想搭理他?井九又不觉得是这样,在外面的时候,师兄失踪之前,他们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。
太平失踪的时候,他还觉得是那人故意要走,离开数年也不给音讯,他在外面的山上,静坐冥想,常常想起的便是那人何时回来。后来那人也没有回来,只有一封送上山来的信说着那人失踪了,进入了异空间。
然而井九看了到了这里,却觉得那人此举很有深意。
井九说道:“你是自己进来的。也是故意引我进来的。”
太平说道:“好吧,你这般觉得、那便是吧。”
井九说道:“果然。”
太平回头看他,神情很是疲惫。
井九觉得师兄该是累了,所以连吵架的话也不大想回自己。
太平沉默许久,他倚靠在山洞边,忽然被人抱起来。
井九想喊他师兄,结果真正叫他的时候,却还是叫了师父——因为这里的太平师兄没有恢复记忆,所以他仅是那人许多个徒弟中的一个,也不特殊。
太平倚靠着他的肩膀,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眯了一会,他从来都很擅长适应环境。
哪怕是现在和井九睡过一两次,井九对他的态度还有些不知所谓的冷淡。
井九问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他把太平吵醒了。
果然是故意的。
太平摇了摇头,说道:“没想做什么。”
“只是想找回我的猫,教好我的徒弟罢了。”
井九说道:“可是有人死掉。你知道他们会死,他们也是你的徒弟。”
太平一笑:“他们现在活不下去,也没必要活下去。”
他说得轻松自在,完全不像是在说人命,而是路边捡到的一两只小猫小狗。
也是二人交谈间,忽然外面的悬崖地动山摇,脚步声隆隆,如雷打过。
太平说道:“来了呀。”
什么来了?
井九知道,太平也知道,二人都没有去看洞口。
洞口只有一只巨大的、黑白分明的眼睛。
那巨大的观音石像又找上门来,好似犹有感应,它发出嘶吼,也似乎是这个洞xue太小,它无法进来,只能发出愤怒的吼叫。
过了片刻,它离开了。
井九想了想,说道:“你故意的。”
“你想利用我。”